了,倒也吃得香甜。卜昀见了心里便稍稍放了些心,遂陪着她又吃了几口闲闲聊了几句。程吟此时方才得知,原来他们行了一日才到了岐州地界。她记得上次祭祖并未入岐州城停留,却不知因卜昀担心她大病初愈不耐舟车劳顿,便没让车夫赶得很急,因此这一日只得走了一半路程。也因为怕打眼,便索性没入岐州城借宿,横竖干粮衣服之类带的也够。
不多时二人便就着桌上一碟咸菜将两块饼一碗粥吃完了。卜昀便道:“那屋里这会子炭盆烧起来也该暖和些了。炕上有个包袱,里头有三两件你的衣裙。你先回屋里去,我这里烧锅开水等会儿给你端去。你略洗洗再换件衣服,也能解解乏。”程吟见他似乎兴头很高,便也不加阻拦,依言去了。
这里卜昀费了些力气烧开了水,用铜勺将水灌在一个铁壶里便提着去了东屋。推门见程吟正在解头上那发髻。因要出远门,她虽没戴什么簪环之类,却梳了个紧俏发髻。她的头发极多,白日里睡着时有些弄乱了,这里又没面镜子,一时倒有些费力。卜昀见了,便放下铁壶过去帮她。因他从未有过亲近的姐妹,于这等闺阁之事并不熟悉,反倒越帮越乱,眼看这发髻比先时倒更难理了。屋里原并不太热,倒把二人都弄得面红耳赤的方才解开了。卜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