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救你,你倒说我心机。好人真是难做。”钟这样说,口气里颇有埋怨之意。程吟知道他惯会做这等情态来捉弄人,便也不理他这话头,只问道:“你如何得知我这里的事情?难道卜昀还把这藏身之地告知你了?我怎不知道你二人竟坦陈至此了?”
“自然不是。他若知道我来这里,此时怕是恨不得飞来要将你弄走了。”看她听了这话神色如常,钟回便不再撩拨她,只把来龙去脉解释与她听。
原来因嗔怪王氏行事不周,糜老爷前日竟突然将糜家大爷遣了回来。事前也并未有一字告知此事,只写了书信令儿子带回来。信中却说接连大事,皆因家中皆是老弱妇孺,并无个男子在外周全。如今长男既回,便令他在外主事,内宅仍有王氏总管着,但念她多年劳累,人烦事多,便叫盛氏协理。其中字字句句,虽碍着王氏在儿女面前颜面,并无申饬之语,但已是无形中将管家之责给了儿子儿媳,令妻子只管好女儿侍奉婆母即可。钟回忖度着,也是为了给卜家一个面子,为的怕是要稳住卜昀。毕竟明面上,程吟还未找到,无论找了多少托词,总归和糜家脱不了干系。
第二日糜家大爷便叫人去请了卜昀过去,二人在外书房谈了总有一上午才散了。下午钟回便从楼上见到一个面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