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蕴着这些年商场杀伐的狠厉,只是一个眼神,便足以使人万劫不复。
碧鸢心下一突,身体无端端地打了个激灵。
“有事?”
他问得那样漫不经心,仿佛他就是这个房间的男主人,碧鸢才是那个不识趣的擅入者。
碧鸢终于回过神来。
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谢逾白的唇。
他的唇上还沾着叶花燃的血,嘴角甚至可见一丝可见透明的牵线银丝。
是个瞎子,都猜到了方才房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。
碧鸢根本往床上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她的身体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着。
“竖子无状!竟敢对格格冒犯至此!欺人太甚!”
碧鸢红着眼,指着谢逾白的鼻尖,破口大骂。
谢逾白脸色已然阴沉地能够滴出水来,碧鸢却是不怕他。
此时,她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。
一个将死之人,有何惧哉?
兔子急了还会咬人,何况瑞肃王府悉心教出来的丫鬟绝对不会是一个见了主子被欺负,只能瞪眼、独自气闷的瓜怂。
碧鸢忽猛地转过身,向屏风后头的桌子跑去,眼带决绝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。
谢贼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