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有仲玉麟的诊断在先,认为叶花燃性情大变跟她那日在大火中受到惊吓应当不无关系,谢逾白依然持保留态度。
一个人受到惊吓后性情当然有可能发生变化,但绝对不会完全变却一个人。
男人决然地转身离去,只留给叶花燃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也并不知道那人又脑补了什么,把自己气成那样,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。
叶花燃咬住了下唇,心里恼男人的小肚鸡肠,气男人的反复无常,更多的却是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的无边无际的心疼。
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,在九岁时,被最信任的人骗到虎园里,与虎搏杀,从此往后只怕都不会再轻易信任任何一个人,骨血里也再不会有仁慈这种东西。
前世,她刻意费尽心思去打听,去了解他的那些过往,越是对他的过去知晓一分,那懊悔便像是长着荆棘的倒刺藤蔓,扎得她血肉模糊。
后悔当初他在世时自己竟然跟那些人一样,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的残忍暴虐,辱骂他,憎恨他。
叶花燃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处,她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着,这一切无不在提醒她。
她还活着,归年也还活着。
一切都还来得及,一切都还,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