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的人也停下筷子,以不解的眼神看着楚天佑。他们几个平常若能回去一般都会回去的。
楚天佑竟显得有些怆然,收起以往常挂在嘴角的温润笑意,在华灯下却更显寂寥,在座的三位忘了手中的杯酒碗筷,看着这名光华绝代的少年流露出平时不为人知的脆弱,心中真是万千滋味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也随着楚天佑陷入那种悲寂的心绪中。
楚天佑带着回忆,却似淡然道:“不过是家父不问,自己几年前又年轻气盛。”
“哪有父亲不问儿子道理?”霍清府皱着眉,语气充盈着不认同,他是涓北霍府独子,父亲是铃夏旧臣,退了下来,平常虽对他要求颇多,但同样的关心也不减。 在云京的这几年他也不曾不问过,虽然当初他并不是很赞同自己来云京求学。
“因思先母,便清心于书了。”楚天佑淡然,黑眸中一片空明,什么也抓不住。的确,楚天佑的父亲对外是这么表现的,对楚天佑也的确是“不问 ”。怪的是,时而会有几分别样的情绪。
“如此便离家不回?”石维纲皱着眉,咕哝一声,很明显地不赞许。
楚天佑苦扯嘴角:“不过是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罢了,想向他……证明自己。”最后四个字是湮没在几不可闻的叹息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