惫地倚在榻上。
“主子,您歇下吧。”魏公公凑过来,小心地问。
刘诩摇头,“摆驾。”
没说去哪,魏公公却心知。他嘱咐人先过去收拾一番,自己小跑着,跟着圣辇进了雍华宫。
国丧。入目皆素。贵妃宫中,与前次来时,大不同。
刘诩下了辇,步入宫中,见萎顿的严氏,领着一众宫侍跪在阶前。她挥退众人,独自进殿。平贵妃立在正中,冷厉地看着她。
“母妃,”还未说完,平贵妃就掷过一个琉璃瓶。
刘诩侧身避过,冷道,“母妃,儿臣此来,只有一句相告。”
平贵妃冷哼。
刘诩沉声,“儿臣接位,四海归心,这天下,还是姓刘。母妃在宫中这些年,不屈也不冤。”
平贵妃尖声冷笑,“你懂什么?怎知这些年我不屈不冤?”
刘诩看着几近疯狂的平贵妃,沉沉笑道,“母妃,生在帝王家,谁也别喊屈,比你我更冤的,又何止千万。”
平贵妃还待反讥。刘诩断然打断她,“想想还停尸在寝宫的父皇吧,母妃或许就不这么气了。”
平贵妃愣住。先皇怎么死的,刘诩一语点破,若真心追究,只怕大祸。她有些瑟瑟,却又掩不住娇横性子,色厉内茬地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