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么长时间,“属下不困。”
刘诩仰头笑出声。
慎言意识到失礼,歉然,“倒是误了圣上休息,慎言无状。”
刘诩笑意澹澹。
外面更住,天明。有值星女官在廊下扬声唱诵圣人训。刘诩苦笑,这是在叫圣上早起临朝,祖上订下的规矩。虽贵为天子,想多睡会懒觉,竟也是奢望。
有女官带着宫娥捧着洗漱用具和衣服鱼贯进来。
刘诩站在众人环绕中。
清洗梳妆,龙袍加身,方才还笑意和暖的人,已经紧抿唇,淡漠和着威严。
“办差去吧。”她回头向站在一旁的慎言示意。
慎言恭声退。
“天寒,添衣。”有声音轻轻追到门边。慎言回头,见新皇已经穿戴上繁复宫装,掐金走线的龙纹,缀在明黄的大衫外。沉重又庄严。明黄缀龙饰的冠,缓缓压在头顶,那娇弱的身躯,仿佛不堪重荷,却仍直直地挺直腰背。
江山有多重,这皇冠就有多重,压在心上,压在这幅单薄的双肩。
慎言眼中有些热。
刚出寝殿,迎面见梁相率几个重臣走在当面。
慎言急避,却已露了身形。他侧身当道边跪下。
梁相看看圣上寝殿方向,又拿眼睛上下打量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