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老爷子握着三子的手,眼里都湿了。他人虽老,但脑子清明。昨日宴上那情形,谁能看不分明?
“扬儿的事,可还有回旋余地?”老人握着三子的手,问云逸。
云逸垂头。
看着为自己愁得病重的父亲,云扬无地自容。
老人一生忠君守礼,逾礼的话,他说不出来,只颤着花白胡须,老泪纵横。自己如珠如宝的三子,要给人家当侍君,纵使是皇上,也是委屈。他一肚子的话,却不得说,憋闷得咳了起来。
云扬忙替他捶背抹胸,“父亲,您莫急。儿子早已经……”
“扬儿……”云逸在一边轻喝。
云扬不想再瞒父亲,又不敢把私自订了情的事说给他听。只怕父亲更加伤心。一时两头为难,只得深深叩头,“父亲珍重,儿子并不委屈。”
老人狐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,心里却明白了几分。估计人早已经是被圣上看中了,为人臣子又焉能抗拒?他心里又疼得紧,索性搂着云扬,纵声哭起来。
云逸云扬吓得不轻,赶紧宽慰。直到玉环带儿子过来救场,老人这才好了些。无奈人老体弱,这病势又是加重了。
闹腾了一早上,终于喝了点粥睡下。
云扬肿着眼睛守在床边,不肯离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