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刘怀先解他隐营权限,不许他行铁卫权责,宣到行宫授外臣官阶,如此步步紧逼,他却逆来顺受,步步退远。其实刘诩的意思,他怎能不明白。只是帝王宠爱,他无法坦然承受。
“记得有个男子对朕说,不配侍君以身。”刘诩笑意中带着感伤,“何来配与不配。若我不是国君,只怕也谈不着这个。很多情形下,人已经变得不重要,反而只剩一个身份而已。”
这话含着莫名的情绪,慎言敏锐地感知到,抬起目光。
正对上刘诩幽深的双眸。
“主上,”慎言顺从地改了称呼。他缓缓道,“属下想,能论配与不配的人,首先是有了要匹配的心,才会忧虑这个问题。”
刘诩愣住。从来没从这个角度,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慎言垂目,“他,必是爱慕您,才会患得患失,辗转不安,才会将配与不配的问题,看得比身份还重。”
刘诩迷茫地看着虚空,半晌无声。
室内静得令人心悸。
良久,刘诩摇头苦笑。
慎言亦出神地看着她。
“主上。”慎言撩衣跪下。良久不用的称谓,让他说出口竟有些生涩。慎言调整了呼吸,却仍觉得心缩成了一团,“今夜前,属下本想说不配贵侍的话,您这一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