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言蹙了蹙眉。
一路上,一直低低咳的,果然是尚天雨。
慎言几步走过去,俯身轻唤,“天雨。”
尚天雨于浅眠中迷迷糊糊地醒来。一向明艳的脸庞,煞白煞白的,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里,还有两点黑漆漆的色彩。
视线聚焦了好一瞬,看清面前的人,展颜笑了笑,哑着声音叫人,“慎言大哥。”又长长舒了口气,“终于到了,坐马车可真够呛,晃都把人晃散了。”
慎言搭了搭他脉门,脉息既乱,手心里烫人,还发着烧呢。不禁皱眉。
尚天雨挣着要坐起来。
慎言小心地扶他起来。天雨浑身都无力,软软地靠在他胸前。
“伤成这样……”慎言疼惜地怪责。
尚天雨强笑道,“哎……可不是我功夫不行,耗了一宿呢……”
说得急了,又低低地咳。慎言心疼地替他拍背。输内力给别人,本就是极损伤身体的事情。耗了一夜,尚天雨这是在拼命呢。
慎言皱眉,“你这伤,尚老爷子怎么说?”
“师父损着修为,给我疗了好几回伤了。”尚天雨歉疚地垂下目光,“哎……不然回京……这几千里地,撑不下来。”
天雨笑着摆手,反过来宽慰他道,“不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