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目看,是刘诩。
简母望着女儿笑脸,不禁老泪纵横。是他们对不起孩子,三十多年来,这孩子却从不怨怼。不仅照顾一家住行衣食,还要把这么好的一个飞白送到他们身边。
“母亲,别哭了。”刘诩安抚地拍拍老人的手,“我全明白。”
“是不是要带飞白回去?”简母用的是问句,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刘诩心里有些感叹,百姓虽淳朴,自有大智慧。
“母亲舍不得?”她笑问。
“不不,舍得,快带他回去吧……”简氏二老一起摆手。
“他侍奉双亲不尽心?不然怎会一丝挽留也没有?”刘诩故意板起脸,“该重罚他了。”
简父急得脸通红,简母抚掌大急,上手拍她后背,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刘诩背上一震,有些怔忡。一生中,从没有人敢碰她一个手指头。她所经历的亲情,大多是尔虞我诈的笑面藏刀之人。母亲这一拍,又亲呢,又窝心,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睛。
“母亲,我都明白。”她鲜有的,象个小女孩般,依在母亲身边,轻翘起唇角,“带他回去,明年,还你们一大一小两个来。”
“啊?”老人眨眨眼,一大一小?这话哪能听不明白。这是许个孩子给他们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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