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诩坐在妆台前,看着明镜里的慎言,不禁心下有些感叹。
慎言正俯身,替她换上软底的绣鞋。听见声音,抬头看她。
刘诩抬起慎言下巴。肌肤柔滑,温暖,沿指尖柔和地传到刘诩心间。刘诩心中也柔软下来。
十年,不过弹指一挥间。能留驻心中所想,真是不易。刘诩心有所叹,目光也暗了暗。
“怎么了?”慎言探身问。
“是悰儿和怡儿。他们说以后不留在皇城里住呢。”她儿时便被封到封地,对那种被抛弃的感觉,始终耿耿难忘。
“朕不想让他们就番。留京可好?”刘诩看着慎言的眼睛。慎言目中微有波澜,又亮又深,仿佛要把她吸进去。
慎言替她系上睡袍的飘带,低声道,“孩子们的心意哪定下来?等他们大些,真正定了性。到时,若真是想请您赐下封地,也请您恩准。”
刘诩深深地看着他,许久,长叹,“朕也是庶出,所谓谪庶,言卿竟比朕还敏感。”
慎言辩无可辩,垂目道,“太子是谪占长,命定的君王。您的几个孩子,都是您所出,不过是父亲不同,若谈谪庶,实是对您不敬。所以,在臣心中,只论长幼。”
刘诩拉慎言起身,让他坐到自己身边,“这话说得好。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