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湄,你可记得春天里那回,咱们出门去,远远见着了宫里的娘娘……”
    延湄乌亮亮的眸子眨了眨,点了下头。
    “那那日,娘不在的功夫,你有没有做旁的事?”
    延湄轻轻歪着头,没出声。
    傅夫人看向丈夫,一副“你看我说没甚么吧”的表情。
    傅济叹口气,横生出一股心酸,正要起身,延湄却突然开了口。
    “作诗,很多人。”她的话极简,声音清凌凌的,但傅家几人都听懂了。
    傅夫人讶异地睁大了眼睛,同时涌起些微没由头的不安,傅济脑子里转了几个大弯,一拍膝盖,他明白了!
    那日游春,宫里宫外许多女眷,除了赏花赏草,应景吟诗也必不可少,尤其未出阁的少女,最易被人放在一块儿比对,傅家虽排不上溜儿,但当日人多,难免被人抓做陪衬。傅济倒不很担心女儿出丑,毕竟幼时她也是和长启一并拜过先生的,虽对诗、赋不甚喜爱,但叫她做两首平常的还是成的,况且字不赖。
    只是当日作诗,有宫里的娘娘在,多数女子定然是面上赞美景实际更赞美人,而自己家里这一个,多半会写景比人美。
    这样的事没法子明说,也算不得罪过,但贵人心里必定不舒服,八成就此记下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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