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,自己和另一个去帮延湄点算东西。
    傅家的仆妇都不识字,傅母和唐氏跟着男人认了几个,也只限于“一二三、天地大小”这样,因而今儿内院物件的记录都落在延湄一人身上。
    那领头的妇人姓耿,瞧见外头忙得热火朝天,想象着里面八成也焦头烂额,没有落脚的地儿,结果一进屋远没她想象中的凌乱,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正低头在红木箱侧角写画,旁边的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在她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箱笼分拨。
    耿大娘子一笑,上前说明了来意,延湄便将记下的东西给她看,——竟全部分了类。她粗扫一眼,见她各个箱笼上都画了图案,同一类的图案相同,还有排号,然后再按类别和排号详列箱笼里的东西,这样往外搬时便按类分拨,一点儿不会错乱,回头归置找寻起来更清楚明了。
    耿娘子略微意外,朝跟她来的另外一妇人道:“你也去外头帮忙罢,这里留我便成了。”
    有了这许多人帮手,傅家总算在一天内搬了个七七八八,晚上备了酒菜款待众人,县侯府的人只坐一坐便告辞,次日傅家人说起这事来,觉得这准女婿还是挺体贴的。
    事情忙日子就像在飞,悠忽便到了六月初一。
    傅夫人只觉女儿现在是看一天少一天,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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