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她自己脸上妆粉的香气,让她想喊,想叫,可是她硬忍着。
就这样坐了近一个时辰,肚子饿,屁股也疼起来。
她烦躁地去揭头上的红纱,却有人微微按住道:“夫人别急,前头的酒席还得一阵儿呢。”
不是桃枝儿的声音,她透过头纱往外看,——这床榻是陌生的,帐子是陌生的,对面的桌子、窗棂都是陌生的,心里涌起一股不安,她想回家。
“桃枝儿。”延湄唤道,“婢子在呢”,桃枝儿忙应声,同时端过一小杯水来,看了旁边的侍女一眼,默默递给延湄。
延湄喝了水又不动了,只盯着不远处桌上放着的一个小花盆,那是她打家里带过来的。
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天色沉下来,方才那侍女出了屋,桃枝儿觑一眼,这才吁口气,悄悄问延湄:“饿不饿?要不要吃个桃子?”
延湄摇摇头,桃枝儿给她塞了块点心,又说:“先吃一块儿,这会儿没人瞧着。”
延湄把点心攥在手里,没片刻,攥碎了。忽地,她抬手掀开了红纱,看一圈满屋子的陌生景致,开口道:“回去。”
桃枝儿一听脸就变了,“回哪里去?”
“家里”,延湄说着,站起身要走。
桃枝儿赶紧拦住,一面指着桌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