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宫里专门赏赐的,一丈便可顶一间宅子,整个金陵能用上的屈指可数。
    看着看着,桃枝儿不知是否被那金帐惑了眼,这时刻竟极想让外侧的男人转过身,随便跟她说句什么都好。
    但萧澜依旧没有动作。
    桃枝儿想到他是侯爷,八成不爱主动,又想到那小册子上的图画,硬忍着羞耻,慢慢往外侧挪过去,快靠近时,她蹭低了身子,小心翼翼揭开萧澜身上凉被的一角,从中间往上钻……
    延湄在耳房里坐着,头发不滴水了,她用手指敲二乌的盖子,二乌不理她,脑袋缩在龟壳里不出来。
    百无聊赖,她有些困了,决定回去睡觉。
    桃枝儿离开的时间有点长,整理床铺怎么这么慢?是啊,今日不是在家里了,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,方才那个屋子就是她要住的地方。
    那是她的屋子,她的床榻,她的矮桌,她的席子……她需要去亲手摸一摸,以便和这个新家快些熟悉起来。
    对了,她的床榻还要分别人一半,尽管她心里不大舒服,但今儿知道了那个“别人”是谁,想想当初的大桃子,还是可以忍受的。
    她抱起陶盆往东屋去。
    外头下起了雨,啪嗒啪嗒打在窗子上,正屋里灯熄了,红烛也灭了。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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