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了一声:“澜哥哥。”
萧澜冷不丁被她这样一叫,手直接在桶里压了个水花,扑的袖子都湿了,延湄便抓着他的袖子闻闻,小声说:“药味,没香味。”
萧澜何等的心思,看她的眼神,立时就明白了。
满屋子的药,旁人是不可能闻到连他自己都没在意的细微香味的,他冷冷斜了闵馨一眼,转身对延湄道:“方才与白氏说了句话。”延湄并不觉说句话有甚么,更不疑萧澜骗她,心思即刻就转开了,说:“早饭,西间。”
闵馨受了记冷眼,心里直跺脚,——小夫人哟!你要不要卖我卖的这般快?!
毫无疑问地,回去的路上她又受了闵蘅一顿训,直感叹这侯府就不该来,犯冲。
她这厢闹心,延湄连泡了十日的药浴却身子舒爽许多,萧澜记起闵馨的话,倒想着待她去城中转转也可,明日便是中秋,今儿有一两个时辰得闲,能出去走一圈儿,濮阳虽不似金陵,也还是有商户有人的,正采买些东西。
他叫人备了车,出来时延湄却一直盯着那马,萧澜道:“想骑马?你会么?”
这句延湄显然不爱听,面无表情地看他,——傅济从前就是靠放马放牛过活的,傅长风更是驯马的好手,延湄幼时几乎是在马背上过的,后来学骑马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