牲口
    农屋不比侯府,墙薄不说,窗缝糊得也不严实,被风一吹,木头棱子吱嘎吱嘎响。延湄扒着被角看萧澜,她白日里走得累,看山时又被冷个透,躺在被里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。
    萧澜道:“睡不着?”
    “嗯”,延湄蜷着身子,“好凉,你的被子暖么?”
    萧澜是习武的之人,丝毫不觉得冷,他看了延湄一会儿,抿着唇把被子掀开个角。
    装被子的箱笼里压得是香茅和松柏籽,延湄的被子也是这个香味,她自己盖着觉不出甚么,可萧澜的被角一掀,她就明显地感到松香带着股热气在她脸上扫过去。
    ——澜哥哥的被子果然又香又暖。
    延湄看他掀了被角,想来是同意自己的意思,便伸手去拽,萧澜平躺着不动,眼睛盯着房顶,然而片刻,他发觉被子从自个儿身上滑走了。
    他半坐起来,见延湄正搭了一半在身上,萧澜诧道:“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换着盖”,延湄喜滋滋地说:“你让的呀。”
    ……他让个头。
    萧澜将被子扯回来,复又躺下,闭上眼睛,一语不发。
    延湄呆了呆,不明就里,可是觉出萧澜似是生气了,只得把自己的被子再拉到身上,一折腾,仅有的一点儿温乎意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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