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虽只是曹郎兼常侍之职,但朝中官员大半俱得敬他三分,六皇子萧旻便冲他使眼色,示意他劝谏劝谏。
    沈元初也不推让,正色道:“皇上,路线里不曾有汉中郡,因而臣等也未作准备。”
    皇帝挥手道:“那现下便着人去准备,大不了朕在魏兴多等两日,营寨便扎在午子山上,朕听闻那里是巴山北麓,鸟兽众多,且景色极秒,难道你们不想随朕去看看?”
    萧真和萧旻是贪玩的性子,若皇上都不把沈湛的话当回事,那离得大老远的,他们自也没甚话说。
    沈元初不以为然,坚持道:“皇上,汉中郡曾被匈奴攻占,城中景色怕也大不如前,去岁虽然已经归还,但到底还是边城,皇上乃万金之躯,即便仅存分毫危险,也不该轻易踏足。”
    皇上简直要乐了,他没忍住,拍了下大腿,哈哈哈道:“阿初,你忘性忒大!去岁,匈奴已与朕请和,保证五年内秋毫不犯!如今,你放眼望去,从南到北,从西到东,哪里不是太太平平的?你生于世家大族,胆子竟这般小!”
    沈元初被他数落一句,倒也面不改色,只是眉头蹙起来,匈奴为甚归还的城池,有些人不知,但沈湛一清二楚,因为就是他促着皇帝拍的板儿,沈元初心里头自然也明明白白。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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