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氏气得一甩袖子,伸指点了点,咬牙出了中军帐,话头还没起,直接被看管起来。
萧澜的确猜到了她要说什么,——如今皇上被掳,金陵中必然乱了,她觉萧澜应趁此机会直取金陵,暂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但她并不明白,萧澜此时救的,并非是皇帝这个人,除了延湄外,还有大齐的国威。
四更天,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,城外的秦腔终于停了。
匈奴兵实已猜到齐军要攻城,但是三个日夜地不停折腾已使他们人困马乏,只觉天地间一下子安静了,只想倒头睡觉,士气低迷,城防松动,萧澜穿了薄甲,一声令下,齐军开始攻城。
东门处看起来匈奴兵力最多,而齐军兵力最少,伊邪最大可能从东门走。
但萧澜并未到东门去,而是带着两千亲随,守在伊邪最不可能走的中门。
五更天,城池西门已破,齐军和匈奴人混在一处,乱成一锅粥,韩林打东门疾驰而来,紧报:“侯爷,匈奴人带着圣驾打东门冲出来了!”
程邕也道:“侯爷,咱们包抄过去么?”
萧澜道:“等。”
韩林只好先回去。
五更正点,正是天色最暗之际,城池正门终于轰然而破,齐军一举而入,同时地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