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早了,延湄这会儿其实还在困劲儿里头,但是记着那天傅济的“训责”,要去给霍氏问安的,便打着呵欠坐起来,含糊道:“起。”
她睡得头发蓬乱,昨夜里亵衣的扣子解了萧澜也没给她好好再系上,耿娘子一眼就瞧见她身上那些红紫的印记,抽了口气,忙先扯了件衣裳给她盖住,心说侯爷这真是发了疯了!两人身上都还带着伤呢,这么闹怎么成?
耿娘子心细,在这之前从未在小夫人身上见过什么痕迹,心里其实有数,今儿见这样,一面替两个主子高兴,一面又心疼延湄,悄声说:“夫人还没好呢,得劝着侯爷些。”
延湄没明白该劝什么,瞪大眼睛看着她,耿娘子“哎哟”一声,再一瞧她的嘴唇,心说得了,就这副憨真样儿,谁能忍得住?
她赶紧去换了一套大领衣衫,好在是秋天,能遮得严。
延湄记着她的伤,也不用伺候,自己一件件地穿好,简单洗漱完用过饭,去霍氏那儿请安。
过来时已经是辰时二刻,霍氏早饭用完好半晌,正请了闵蘅在诊脉,屋子里静,延湄见过礼站在一旁,她今日心情颇好,脸上不自觉地带出浅淡的笑意。
霍氏看她一眼,心道:细端详,这丫头还有两分姿色。
闵蘅正诊完脉,收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