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不能,或不敢,是他不想。
萧真实际已经隐隐感觉到了,萧澜不杀他,旁的原因肯定有,但在午子山上那几次相护,更多的,兴许就是因着幼时的兄弟情分。
萧澜在屋里走了一圈,把歪倒的桌椅都扶正,笑道:“殿下怎么带我不薄了?”
萧真烦躁地挥挥手:“算算算,我他娘的早忘了。”
“三哥在太学里替我挨过罚,在我与萧琚打架时帮过我,还为此受过皇上斥责跪了半下午;荣妃娘娘夏日里给我送过吃的,冬日里看我手冻了,给我擦过药。”萧澜将最后一个凳子摆正,说:“这些我都记得。”
萧真刚刚不过是冲口一说,其实有很多事他都已经记不清了,这几年里他纵情歌酒,从前的事都觉遥远得很,不料萧澜还能一桩一件的列出来,他梗着脖子瞅一眼,一时无言。
“宁王殿下”,萧澜语气有些吊儿郎当,在他对面坐下,挑眉说:“您现今的行事与从前大不相同啊。”
萧真搓把脸,想要说句什么,忽想起一事,登时怒道:“你都记得?!你都记得去岁还把我揍成那个熊样儿!”
萧澜没忍住乐了,道:“我当时想离京,正赶上了,况且你当时的浑劲儿,我打那顿也算是轻的。”
萧真蹬腿,“滚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