邕招手:“来。”
程邕到近前才看明白了,——原来怀严提起的是一方大木槽,木槽中培土种花,放下去时,与这满园花草衔接无缝,根本看不出来。
而大木槽所盖住的,正是一条地道入口。
傅长启惊奇地看了看延湄,完全不料萧澜竟还在这留了条路!
延湄探身看一眼,天已经黑了,她有点儿着急,因对程邕道:“走。”
怀严道:“可知晓这地道通往哪里?”
“晓得”,程邕施了一礼,“来前侯爷已与我等细细说过。”
怀严颔首,这才让开身,念了声佛号,道:“且去罢,贫僧在这一头守着。”
程邕道过谢,提了两盏灯,他带人打头,韩林护着霍氏和延湄几人在中间,依次进了地道,但进去之后发现,这地道虽挖的颇深,却并不宽,并行的话,只能同时过三到四人。
——这么看,似乎也不是为了今日的奇袭。
地道中早已没有新土味儿,顶上还有火把熏出的黑印,应是萧澜或者怀严已在地道中走过。
里面稍有些闷,隔段路还能看见备着的水囊,延湄指一指便小声对傅长启道:“澜哥哥。”傅长启笑着应了声,其实他们都清楚,萧澜许久不在京中,这水若还能喝,必定是怀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