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往过赶,后头还跟着耿娘子。
萧澜脸黑得跟那乌木食盒一般,耿娘子见了忙上前行礼道:“娘娘今日有些乏了,因要睡会子,晚些再用膳,不知皇上此时会来,没能迎驾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萧澜冷笑一声,也不与她多说,横一眼宫门,耿娘子赶忙过去叩了几下,“快开门,圣驾到了。”
里头听见她的声,这才拔了门闩,抖抖抖地跪成一片。
萧澜黑着脸往里走,外间里安安静静的,他进了内殿一瞧——延湄竟还真的在睡觉。
而且呼吸匀称,睡实了。
萧澜:“……”
还、真、睡、得、着!
他坐在榻边,兀自盯着延湄看了片刻,一手顺着衣领,伸到她后脖颈儿里边。
在外头吹了这半晌的凉风,他手还凉着,延湄登时被冰地缩了下脖子,皱着眉头往前躬身,萧澜又去捏她的鼻子。
须臾,延湄被他弄醒了。
萧澜推她肩膀,说:“起来!”
延湄正睡得身上发懒,被推得平躺过身子,迷迷糊糊看了他片刻,忽而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。
萧澜绷着脸,斜她,问:“知道错了?”
延湄捂在被子里偷偷乐了乐,片刻,慢吞吞坐起身,要下床,萧澜拉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