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,表姐都不要。朕知道,纵使过去了这么多年,你心里还是恨,朕也无话可说,但这一辈子里,你恐怕再没有机会杀了我。你心里头若过不去,想拿自己性命相胁,实在不需做今日这等事,一剑下去比什么都痛快,只是七弟还小,犯不着捎上他。”
    他说完,最后看秦宛一眼,往外走。
    秦宛手指触到榻上的剑,剑鞘冰凉冰凉,她缩了下手,慢慢道:“萧澜,你当初到底想没想过救我?哪怕一回。”
    这话上一次在汉中的山上,秦宛也问过。
    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在这个事情上较真儿。
    萧澜侧身,顿了片刻道:“表姐既然非得要个答案,到金陵便知。”他说罢,出了房门。
    时值正午,日光从窗棱照进来,房门哐嘡一声关上,秦宛踢开自己身上的剑,蜷缩着慢慢躺下,少顷,眼泪决堤一般涌出来。
    他们并没有在这停多久,午间设灶随便用些饭,未时就继续行军。
    今日天气好,原本萧澜和萧真都是骑马,但因七皇子也受了伤,萧真没有把他再放到秦宛的车里,抱着他到了萧澜的车上。
    “又睡了?”萧澜摸摸七皇子的脑袋,孩子的脸和手腕都有擦伤,下巴搓在地上一片血,清洗时疼得直打颤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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