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关是否会从她嘴里敲出什么话,而是油然而生的一种体认,是多年来的生活培养出的直觉。
直觉告诉他,犯人不单纯,不简单,交谈了两三句之后,这份直觉更加深刻。她身形飘飘,眼眸里透着复杂的神色,但却又不像是刻意隐藏,也不似狡猾奸诈亡命之徒会有的狡黠。如果不是,用反面的词来形容,就是单纯。
一个孤身闯宫的女子,会单纯吗?至少,让他这个禁卫军第二把手来招呼,就绝对不会是如此简单。
他脑海里这么认定,心里却为何背道而驰?种种的矛盾心思,他自己也简直要摇头了。
牢内的她自然不会明白此刻同一个表情未曾变过的人,心里是怎生一番思想。她只是抿着唇,想着该怎么办而已。一时之间,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“那么,你可以告诉我,真实地告诉我,为什么要到延寿阁去?”他直截了当地问。
老实说吗?又该怎么解释她以晋无忧的心,想要见一见自己的身子是否还在,是否还活着?
她百转千回,思怔着应该如何回答。想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我、我听说平乐公主已经过世了,所以想来祭拜她……”
陆云清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,但是,他很快提出了话语中的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