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耀,热热的,带来些许的力气,令不知何时消失的意识渐渐回笼过来,身体逐步清明。
掀开眼眸,首先映入眼中的,并非是熟悉的景象,居住了十多年的延寿阁雕花床顶并不是眼前暗黄色的色泽,垂挂的帷帐是几乎同色的,自己分明钟爱明亮的春色,整个房间里处处是能感觉到春日盎然的粉色绿色。
这里,是哪里?
她被救上来之后,换了地方吗?
稍稍转动还是非常沉重的头颅,发觉床沿坐着一个人,是长命吗?她想要唤一声,张了口,却是发不出声音。或许是守着她有些累了,那人背靠着床柱,歪着脑袋,似在稍作休憩。
然而当她能够瞧清那人的衣着打扮时,心里猛然升起一种诧异之感。
明黄色的裙,梳着一条发辫垂在左肩,与长命那如春花般明媚的感觉差了许多,这人,不是长命。可是又有谁会守在自己的床榻旁?她身边的人,都是三哥一一仔细挑选的,绝不会无缘无故换了人而不告诉她,免她难以适应。
将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开,接触到屋内的其他景象时,那陌生的违和感顿时让她吃惊得几乎要跳起来,无奈身不能随心动,只得不断地眨着眼,确认着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。
圆桌、梳妆台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