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天涯抿了抿唇,终究摇了摇头,任由她去了。
她便选个临窗位置坐蒲团上莲花坐,只是那双大杏眼溜溜地随着院中的半黄身影移。
他上小竹楼了,他泡茶了,他自个与自个下棋了,他笑了,他皱眉了,他理袖了…这静观美男,倒也是心定不少。
有时他出府了,追追便沒了兴致,跳起来趴在窗上,悠悠地盼他归来。到得辰星升空,弯月半挂,算着他该回来了,她便又做起样子来。
薛天涯每每回府临过她窗边,便转头瞟她一眼,见她如松,倒是欣慰异常,甚为满意。只是其后的青瓷却冷冰冰叱一声,对她作个口型“装,继续装。”追追恼得用脚狠狠踢上窗户扇。
秋去冬临,万物败谢。
这几日天降异寒,复阳突然飘起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鹅毛雪花,盖住了所有生机。
追追听月月说,复阳西面有一处瑰山,前几日满山的寒梅开的繁华,落了雪定是一番别样美景。
追追按捺不住心中那份撺动不堪的激情,便去磨薛天涯,彼时薛天涯在竹楼里自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