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一白,一大一小,对比鲜明。
身穿白衣的小人是薛采。
铺着纯黑色丝毡的软榻中间,摆着一张小几,几上一壶新茶初沸。而薛采,就提起了那壶茶,倒在一旁杯中。
玉白如脂的羊首提粱壶,在薛采手中,灿灿生光,壶里的茶更是色碧如春,倒入同为玉石雕刻的岁寒三友纹杯中,上面的兰花也仿佛跟着开放了一般。
花子眼前一亮:“好壶,好杯!快,也给我一杯尝尝。”刚要上前,薛采凉凉看他一眼,道:“你不是要喝酒么?”
“酒要喝,茶也要品。”花子伸手去抢。眼看指尖就要碰到杯柄,杯子却突然沿着小几滑出一尺,稳稳落到了另一个人手中。
那人道:“酒是你的,茶是我的。”说完笑了一笑。
那人笔直地跪坐在软榻上,黑丝软榻与他的长发几乎融为一体,可他的衣服却是那么白,浅近于白的一种蓝色,跟他的皮肤一样,素白中,隐隐透着蓝,给人一种很不健康的病弱感。
他的身形十分端正,也许过于端正了,但他的表情却是放松的、惬意的,笑得温吞和绵软。
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