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车窗又给关上了。
马车加快了速度,在雨幕中疾驰。浓密的雨线宛如一张大网,罩住不可知的前途。
眼看就要远得看不见了,秋姜竖起三根手指,悠悠数道:“三、二……一!”
话音刚落,前方一声巨响,却原来是车轮的轱辘崩掉了,整个车子顿时散了架,四零八落地瘫痪在了路上。
颐非狼狈地从碎裂的车厢里爬起来,拨开被雨淋湿的头发,转头看向秋姜。
长街又复寂静,他和她站在道路的两端,遥遥相望。
秋姜向他伸出手,掌心上,赫然躺着两块伏兔,正是从马车车轴上卸下来的。
“我要去程国。带我去。不然,我有九百九十九种方法,让你一路不得安宁。”
颐非气得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破口大骂:“不要脸!”
秋姜挑了挑眉毛:“就算我不要脸,也是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你!”
秋姜一怔。
颐非恨得牙痒,必须拼命遏制自己,才能忍住心底的怒火和冲动,最后啐了一声:“小狐狸,果然说话跟放屁一样,没一句算话的!”难怪薛采刚才才答应得那么痛快,因为他算准了秋姜会自己跟上来。
“小狐狸?”秋姜蹙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