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非眼睁睁看着那根沾过脑汁和鲜血的勺子再去勺茱萸,然后还送入口中,一股酸水就从肚子里涌到了喉间,差点吐出来。
他自己就是个很变态的人,当年为了逼供也没少拿活人的身体浇糖画,但不得不承认,三儿之变态远在他之上。
屋内鸦雀无声,死一般地沉寂。
三儿又开始咳嗽,一边咳一边道:“七主是自己一个吗?”
厨三刀忙道:“还有个男人跟她一起来的,但两人并不同住。那男人住在地字二号房。”
“什么样的男人?”
“这个,暂时不知……”
颐非心中一笑。他当年来此跟如意门的人接头时,是蒙着面的,只有三儿一个见到了他的真容,当年是为了逃避颐殊的追捕,现在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果是至理名言。
三儿沉吟道:“先把男人给我抓过来。”
一个伙计迷惑地问道:“欸?不先抓七主么?”
“抓她?”三儿似笑非笑,“你以为她凭什么排在老七的位置上?武功会比我差?”
“我们可以用迷烟。”
“那迷烟还是她炼制的。”
伙计们顿时不说话了。
三儿抖抖衣袍站起道:“七主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