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父对艾丽激动的否认无动于衷,“既然这些人的死并不会对你所坚信的道有任何动摇,你又何必忏悔?告解?你所谓的‘忏悔’,不过是在哀悼曾经双手雪白的自己而已。你以为,忏悔,告解,是洗澡么?和神父说几句话就能把手上沾上的血洗掉?然后重新做回纯真无辜的自己了?”
这真是她所听过的最具嘲讽意味的话。
艾丽她心中理智的那部分承认这神父不中听的话说得没错,可是感性的那部分为这年轻神父语气中的冷硬讥刺所触怒——已经有很久没人敢让她生气了。
就在她皱紧眉心欲怒时,艾丽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……她一时间无法辨明这感觉源何而生,但本能使她觉得危机,她颈后的毛孔丝毫全都张开了。
她轻缓地呼吸,右手习惯性地拂向腰间……
“啧,才否认呢,这会儿就又动了杀机了……”神父隔窗哂笑。
艾丽气急败坏否认,“没有!”
这神父一点面子不给,“那是因为你在宫中没有佩刀吧?不然刚才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了。”
艾丽在恼羞成怒和破门而去之间犹豫了一秒钟,呼口气,坦然大笑了两声,“你见过很多……我这样的人?”
你刚才……真的感觉到我的杀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