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又干又哑的,却听起像撒娇,“我冷,你不准走……”
男人越发揪心极了。“好,我不走……”他哄。
顾铮小脸通红,模模糊糊,又道:“我还果真是在做梦那,只有梦里的死鬼前夫,才乖得这么像一条狗……”
男人嘴角微搐。“……娇娇,你很恨我是不是?”
……
恨?顾铮“梦里”迷迷糊糊地又想,恨什么?“爱都没有了,哪里来的恨……”
她摇头,又低声嘟哝着。
男人闭着眼睛,这一刻,如同万箭攒心。
他颤颤地把手逐渐、慢慢松开了,将女人轻轻放倒在地板的墙边靠着,连再继续抱着的勇气似乎都已经没有。
他站起身,仰着头,看着头顶房梁,一时眩晕。
爱都没有了,何来的恨……
他方才如此清醒,一个女人,假若心里对他还有恨,都是一种奢侈……
他揉着鼻梁骨,想把眼底的水光揉进去。可是,越揉,那如潮水般的往昔就像飓风似地一阵阵朝他狂卷过来,淹得他快窒息。多年之前,有个女子,稚齿婑媠,美好纯真,就像照进他那灰暗心房中一缕缕干净清澈的阳光,把毕生所有的青春狂热、所有最最真挚热烈的感情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