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分,重不得一分,进不得一分,退也不得一分……关承宣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委屈和压抑烦躁过。
“娇娇,我……”
他迟疑了片刻,终究决定向顾铮坦诚。
顾铮道:“关世子,我忽然又想起,我昨年这会子酿了一坛子樱桃果酒,就埋在这槐花树底下,你帮我一起挖挖?”
关承宣一愣,女人的笑颜优雅、清和、美好。
当即明白了,顾铮多半也看出他有话要说,给他找个台阶下。
——
五月的槐花正是串串成簇,重叠悬垂,香味浓郁时。纷飞如雪,拂了一身还满。关承宣拿着铁楸,两个人一边挖酒坛子,一边聊天。从过去往昔,以及书院里读书那些时光,又聊到时下。
顾铮道:“时间过得好快,就像从前的那些日子是发生在昨天,分明那么远,却又感觉那么近……”
她蹲着身,素衣青裙,头发简简单单挽了云髻,没有多余的饰物点缀,可是,阳光西斜地打在她侧脸,勾勒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轮廓。随着枝叶的随风晃动,那些缝隙里的阳光就如碎金摇落,一颗颗沾在她的睫毛鼻梁上。
她这一声叹,关承宣表情怔忪,眼波迷离,又是看怔了。一个女人若说曾经光鲜娇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