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垮垮的,是刚起床睡醒的样子。
屋里老太爷嗯咳一声,往唾盒啐了口痰。“萱草,萱草,外面什么声音?谁到咱们院子来了?”
顾铮忙给萱草使眼色。
话说这萱草算是顾府曾经的丫鬟,因为战乱随着顾铮父女,顾铮几乎把她当一家人了。
萱草赶紧跑到老太爷床前,一边给他收拾铜唾盒,一边笑:“没谁,就是个叫花子,来咱们院子里要馊稀饭的,小姐正给他倒了一碗昨儿夜里剩的面饼汤……”
顾老爷点点头。“那就多给他倒点吧,哎,这时下呐,穷苦人也是越来越多,都不容易,没逼到这地步,谁会大早跑来要饭?”
便叹息一气。
萱草抽搐着面皮尴尬笑笑,连忙答应着。
一会儿,她出去了。顾老爷忽想想又太不对劲儿,明明听见外面一声马嘶长鸣,心里顿时气郁,八成是姓关的“叫花子”吧,他抖抖索索、从床榻支起来,拄根拐杖,走至窗前眯着眼一瞧,顿时额头的青筋突突冒起,手把拐杖重重往地一点,正要出去,忽然,表情复杂起来,愣住了,又见院中顾铮和那男人说话,白眼狼男人呢把外孙女给抱起来,两个人模样都很古怪……
顾老爷表情怔忪,也不知想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