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笑的脸透过重重枝叶,隐约可见。
胥筠微笑:“皇上请慢思。”
司徒鄞盯着手中棋子,淡淡摇头,“这一枚棋,弃了,不舍,不弃,不甘,该当如何?”
话落,忽地以手掩唇咳了起来。
胥筠沉吟:“近来时气不稳,皇上该保重龙体,御医院的药也是良方,良药苦口。”
“呵,你也婆妈起来……”
胥筠只有苦笑,“听说皇上不肯喝药,日日只用参茶顶着,参汤虽补,到底不及药石有效。”
司徒鄞素有旧疾,一病起来就闹脾气不肯喝药的性子,我也曾听迢儿当笑话说过几回。眼下既没有关于哥哥的话,我预备便走,免得一会儿被发觉不好收拾。
已轻手轻脚走了出去,偏司徒鄞的话音从背后追来:
“这一碗药,我不想喝,你们一个个地都来劝我;这一杯茶,我想喝得很,却又不得不远远搁开,你们要我怎样?”
这句不似他平素口吻,胥筠容与一瞬,道:“茶就在手边,皇上喜欢,喝便是了。”
我脚下一步迟疑。
“是啊,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