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的。”
“不是同学,一个朋友。”
“哪的朋友?”
“国外认识的。”
“不是学校的同学?是不是社会上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朱韵无奈道,“人家是正经画家,你上网搜搜,牛得很。”
“画家?”
母亲似乎有点奇怪,不过她皱了一路的眉头此刻终于松了点,“艺术家啊,你怎么认识的?”
朱韵说:“之前跟同学去意大利的时候,在一个展览上认识的。”
母亲靠回车椅,喃喃道:“画家……”她不知想起什么,忽然笑起来。“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参加过美术班,老师教画兔子,结果你画出来像蛾子一样,把身边的女孩吓哭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,你给人家吓哭了自己还生气,之后的课说什么都不去了。”
“不会吧……”朱韵完全想不起来了。
“怎么不会,你小时候脾气大得很。”母亲越说笑意越浓,看着窗外,完全陷入回忆,捂着嘴闷笑,“怎么会画得那么像蛾子呢。”
天色已暗,高速路上车不多,朱韵稍稍超速,远光灯照得夜色苍茫安静。
田修竹在得知自己被朱韵母亲发现的时候,很快登门拜访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