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转折起伏,暗涛汹涌,但语气始终平静非常。
赵腾瞠目结舌,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你先等会……你给我点时间,我现在有点乱。”他捂着嘴,快速消化刚刚那些话,盯着地面喃喃道,“不对啊,吉力现在两个头,都是技术出身,一个姓高一个姓方,我没听说谁瞎一只眼睛啊。”
朱韵:“是姓方的那个,他为人要面子,也顾及之前的官司,这种事不外说也正常。”
赵腾又问:“那李峋为什么要打他?”
朱韵没有正面回答。
“这是李峋私事,我不好说,你理解成有仇就行了。”
赵腾感叹道:“我听张放说李峋坐了六年牢,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念念不忘,看来仇不小啊。”
朱韵轻笑一声。
“是呗。”
这也是朱韵觉得讽刺的地方。
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,可这么多年过去,爱带来的伤痛都已消磨殆尽,恨的余味却依旧悠远绵长。像是越放越沉的老酒,看似平淡无奇,轻闻一下便冲得腔腑热辣。
朱韵也明白,一切说开了,就是心不宽放不下。他们随便问一句为什么——为什么你会这样?为什么我会这样?问完了,没答案,就毫不犹豫跳进苦海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