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烟熏过的松节,赤裸裸的男性味道。
朱韵不自觉地把被子拉到上面,埋住半张脸。这个举动让她想起那些小猫小狗,它们用气味来记忆和分辨,简直太会享受生活。
“你睡吗?”朱韵躺在沙发上问李峋。
李峋又开始敲键盘,说道:“你先睡,我等一会。”
于是朱韵便在这股熟悉气味的的包裹下沉沉睡去。
清晨,窗外的晨光叫醒了她。
朱韵生物钟很准,不管几点睡觉,六点半肯定会醒。她被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晃得眯起眼,看了片刻,意识到外面下雪了。
朱韵盯着外面白雪皑皑,觉得世界安静宛如道场,她转头,看见暴虐乖戾却又登峰造极的大师傅正靠在椅子里睡觉。
朱韵掀开被子,小心翼翼去洗手间,先照镜子整理头发,又简单洗漱了一下,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她发现天花板的灯还亮着。
朱韵轻手轻脚去门口关了灯,回到李峋身旁坐着。
李峋还在睡,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,梦里也不踏实,眉头偏紧。
以前朱韵听说,如果看一个字时间太久,会渐渐觉得不认识这个字,那举一反三,看一个人太久会怎样?
她会觉得自己不认识他吗?
应该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