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公主这一行,就是浩浩荡荡的八九十人,尽管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,可一见公主的金辂车,又见那乌压压腰垮利剑的侍卫,皆不自觉让开道,让公主先行。
故而,雒妃到了庆典露台之时,秦寿根本还没人影。
她皱眉,容州一应的大小官员,依着官位次序上前与她见礼,前些时日。她在沧澜苑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,虽身上难免天家娇纵之气,可到底还只要不是个拎不清的,这些封地官署还是愿意敬着她。
巳时正,庆典正式开始。秦寿才缓缓而来,他头戴镂空福字雕白玉冠,一身玄底红滚边的直缀,腰系祥云纹的腰封,下坠容王身份象征的麒麟血玉禁步。
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。阔步走上露台,当真是清贵端方,俊美无双。
雒妃微微眯了眯眼,她只瞥了一眼,就错开了视线。
直到秦寿在她旁边坐下。她都视他为无物。
秦寿似乎也没与她招呼的打算,两个人,坐的极近,可却离的很远。
接下来按着规矩,秦寿当先做了祭祀祷文。他站在露台最高处,以一种奇艺的韵律唱喏出祈祷年年顺利的祷词。
他的直缀无风自动,雒妃一眼望过去,就好似瞧见他上一辈子君临天下的一幕,纵使她根本没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