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了上官寂面前,息潮生抬眼看他,只见上官寂眼观鼻,鼻观心,拢着双手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他的面前,却是只有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。连重铸都给省了。
息潮生似笑非笑的道,“上官爱卿,莫不是也是嫌朕给的官轻了不成?府中金子不够?是以也不融一下。”
上官寂颌下黑须一抖,耷拉着眼皮回道,“回圣人话,微臣以为礼轻情意重,再有天大的孝心,情意到了即可,礼那都是身外之物,不可看中。”
“哦?”息潮生伸手拿起那锭金元宝,上下抛着掂了掂,“上官爱卿多言甚是,朕也是这样以为的,不过爱卿这二十两竟是最少的,爱卿以为是否说的过去?”
上官寂面色不变,他又道,“说不说的过去,端看圣人如何看了。”
息潮生嘴角有笑意,可那笑并未到眼底,还在眼梢就凝结为了化不开的冰霜。“那么爱卿以为,朕是如何看的?”
听闻这话,上官寂终于撩起眼皮,看了息潮生一眼,意味深长地道,“臣惶恐,不敢揣测圣意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?”息潮生声音猛地拔高,他将就手里的金元宝,朝着上官寂面门就砸过去,“都敢经视朕到这样的地步。上官寂,你是想反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