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安头皮发麻。“王爷连夜送的信回来,说是公主要回府休养,让小的将主院布置出来。”
若要换了雒妃从前的性子,分分钟冷嘲热讽秦寿一脸,不过她只要一想着,肚子里指不定长子都在了,这一为人父母。她就觉得某些事上还是要以身作则,不能性子太坏,日后教坏养歪了长子,那可是对整个大殷来说都不是好事。
毕竟,儿子可是注定生来就要做皇帝的。
一帝不仁、不修、不省,又如何治理天下。
这些心思,不过就是转念之间,她脸上看不出半分异色,转口就道,“摆驾正院。”
听闻这话的延安愣了愣,显然他根本没想到这娇纵任性的公主竟然这样好说话了,实在太不真实。
待首阳等人都扶着雒妃走出好长一段路,他才猛的反应过来,赶紧提起袍摆赶紧几步跟了上去。
王府正院,雒妃也是熟悉的,她几乎不用延安引路,自发的就往主屋去。
主屋正厅,摆设并未有多大改动,正堂中央悬挂上善若水四个大字,下是百年黑漆梨花木的圈椅并列两把,下面分左右是小案几和同款式的圈椅,壁角摆着长颈青花瓷的薄胎骨瓷瓶,里面插着几只时令鲜花。
侧门处,是一八幅的猛虎下山屏风,外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