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妃手里捧着暖手炉,就着首阳煮的梅花茶,在园子里消磨了大半天的时日。
晚上的时候,她刚刚用完膳,宫里头就传来消息,说是容王秦寿带着秦家军绕道,往京城这边来了,还说是来接公主回容州。
彼时,雒妃手里的象牙箸啪嗒一声落在地上,她面无血色,一口气没上来,肚子还痛了一下。
她不敢大意,捧着肚子赶紧深呼吸,待肚子不那么紧后,她才对宫里出来的那太监厉色道,“细细道来。”
那太监跪在地上,额头冒冷汗的道,“秦家军收拢了涅槃营,正绕道往京城方向来,容王说是来接公主回容州。”
雒妃大怒,“一路就无人阻拦?”
太监声音都发抖了,“秦家大军开路,无一人敢拦!”
雒妃一个劲的跟自己说,冷静,冷静。
首阳不断给她后背顺气,好半晌,雒妃才缓缓的道,“圣人如何说辞?”
小太监捻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。“圣人要公主最近无事,便在府里安心养胎,旁的事一切还有太后和他在,并不用公主操心。”
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皇帝哥哥与母后是要一力承担,将她摘除出去,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毕竟。秦家大军,无人可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