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号,临市三号就考了,不过也没影响,因为两个市出的试卷都不一样。
十二月份已经很冷了,夜里还下了场雪,大清早秀春穿上大棉袄,早早起了床,陈学功也跟着起了,“我送你进考场。”
菜团子不知何时也醒了,鹦鹉学舌,奶声奶气道,“菜团送妈妈。”
秀春捏捏菜团子的小脸,把她被子掩好,不让她这么早起,“都别送,多大的人啦,还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啊。”
陈学功从单位食堂买了早饭,还是小妮子给他打的饭,说她一会儿就能走,两人在一个考点,在离邮局不远的初中考试。
吃饱喝足,身上暖和了,秀春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,途径单位食堂,和小妮子一块去考场。
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,考前报纸上已经登出了今年的考生数量,有将近六百万的考生,老三届应届高中生,工人农民干部知识青年,老老少少,还有一家三口都来参加考试的…
随大流进学校,两人分开各自找考场,并且约好考完在校门口碰面。
油印的试卷,粗糙的纸张,甚至有的地方印的都模糊不清,但没人去嫌弃它,几乎所有人的看它的目光都带着神圣,它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渠道。
这种大环境下,秀春不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