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业了。
找不到玩的去处,姐妹两人多半都是待在家里。去超市那天吹了寒风,孟遥彻底感冒了,也不嫌弃孟瑜的衣服幼稚,逮了件最厚的裹在身上。
她感冒有些严重,一盒纸巾抱在怀里离不了手,于是整个年都过得提不起劲。
到初三,身体总算松快了些。初五就要返港,时间所剩不多,她还是决定去给曼真扫个墓。
雪已经停了,空气清寒。
往山上的路湿滑难行,山林寂寂,地上散落着一些鞭炮炸过的红色纸屑。
曼真的墓碑有些旧了,照片里倒仍是明艳动人。
她蹲下,拿手指碰了碰那照片,“好久不见——初三花店没看门,没给你带绿桔梗……”
她沉默着,感受心里涌动的,淡淡的苦涩,“上半年,我在香港一家画廊,看到了一副你的画。我跟画廊主人聊了一会儿天,他说很喜欢你的画,几年前在一个沙龙上跟你说过两句话,但没想到那就是最后一面……他说,这画一定会升值,不过以后升到多少,他都不会卖。”
孟遥目光温柔。
“曼真,我疏远你,只是因为我内心怯懦,无法坦然祝福你的成功。我现在在才知道,没有哪一桩成功,是轻易能够达成的……非人的成就,必然要承受非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