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只手抚上心脏的位置,那里很疼,很疼。可我还是努力装作冷静地开口,“凌亦宸,让你给我说什么?”
说完这个名字,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。
我紧紧抓着她的胳膊,支撑着我的站立。
熙儿感受到了我现在的状态,不想说,却还是对上我坚定的眼神,只得缓缓开口,“凌大哥... 凌大哥让我原话转告你,我们一别两宽,前路各自珍重。”
我抓着她胳膊的手也失去了全部的力气,跪倒在地上。
刹那间泪如泉涌。
那一年,我十五岁。
我用了青春三年的时间,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凌亦宸走了,悄无声息如同他不经意闯入我生活般又轻盈地离开了我的世界。
又仿佛他进入我生活时带来了满地芳香,消失时便留下了一世苍凉。
只有他飘逸的字体在地上用木枝写下了一句诗:
曾经沧海难为水。
我猛得睁开眼,仿佛溺水刚被抢救上来的人般大口吸着空气,心脏堵得慌,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。
我感觉枕边有些湿,一摸,从我的眼角经过枕头延长到被单,都是湿的。
怎么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