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到凌亦宸这个样子。他能理解他的悲伤,因为他曾经也感同身受过,却不想他比他,来得更加绝望。
他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,凌亦宸这才缓缓抬起头,满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被剥离了般,呆呆看着他,脸上是两行泪痕。
又过了许久,他才嘴唇翕动,如同罪人最后的申诉机会,说出口便耗尽了全部希望,他声音很是缥缈,又悲凉如绝唱,“我亲手,我亲手摧毁了她对我最后的一丝情感。”
☆、十一
凌亦宸有个很好听的名字。
不像我,成若若,怎么听怎么俗气。
我在耳边念叨过无数次,我要改名我要改名我要改名。
可他只是淡淡扬起嘴角,瞥我一眼,回我一句,应该是我要改名。
我就无理取闹地以为他这是讽刺,再嘟起嘴,给他价值万金的脑袋一拳。
直到他十四岁生日。
凌爸爸似乎工作不像我父母那么繁忙,一年只有春节和国庆才能回来一次,而是每周末都抱一沓书,拎个公文包,或挎着双肩包,推开隔壁的大门,笑眯眯道一声凌亦宸,爸爸回来了。
我就总爬上屋顶,看凌亦宸接过爸爸的书和背包,招呼躺在椅上悠哉悠哉的凌奶奶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