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们不后悔。”
我毫不留情地指出:“可你们应该清楚,这件事从开始便注定了将会是徒劳,因为世人不喜欢变。”
变意味着不确定,意味着意外丛生。
没人喜欢意外,哪怕意外也许会带来惊喜。
“可历史本就需要变。如今看来荒谬到了极点的事,百年之后未必不会成真。若百年前的齐太宗没变,男女平等在百年后的今日看来仍旧不过是痴人说梦。若齐太宗没变,当下坐在龙椅上的人怎么会是女人?我们的陛下到时候顶破天也不过是嫁到华国去做皇后,就算真能熬成太后垂帘听政,稍有出格之举便又要背负‘牝鸡司晨’的骂名。”
齐太宗是很伟大,没有谁能否认这一点。
但更没有人能否认她杀了很多人,她坑杀了二十万大军,活埋了上万儒生,抄了数不清的开国功臣的家,她杀了兄长,杀了她的丈夫,杀了她的孩子。
我道:“她的变没错,可是很多人因她而死。”
她很伟大,但她也过于残暴,有太多太多无辜的血因她推行男女平等而流。
就像民主派的理想很伟大,可过于不切实际反倒白白送了无数条性命。
顾清嘉的双眼中没有犹疑,他还是认真地盯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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