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扶住。蔺作严毕竟年纪大了,三天的时间有靳斐扶着,却也体力透支。
“苏槿,我……”
苏槿目光有些冷,又有些热,冷热交替煎熬着靳斐。她一言不发,就这样看着靳斐,等靳斐走过来,说出第一个字后。她涣散的目光重重地定了一下,然后像是卸下了浑身的重担一样,一下蹲在了地上。
靳斐刚要过去,被靳岸拦住了,身后医护人员赶到,靳岸大声说:“将他扶上车!”
“舅舅。”靳斐眼眶一红,靳岸却理都不理他。
转身对一边发愣的医护人员吼了一句:“还有她,她是孕妇,是他妻子,让他们俩一辆车。”
医护人员上前去扶苏槿,苏槿的肩膀一直在震颤,等人过去,苏槿突然抬起头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苏槿眼眶通红,就那样看着靳斐,一言不发却又撕心裂肺地哭着。
鬼知道这三天她经历了什么,鬼知道她差点就支撑不下去,鬼知道她有多怕找不到靳斐,鬼知道有多怕找到的靳斐一具血肉模糊的肉体。
那不是一般人啊,那可是她人生中最为深爱的男人,非他不嫁的男人,坐在高脚凳上唱着《渡口》的男人,笑着和她说他爱她的男人啊!
苏槿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,在掉入悬崖的最后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