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孟成芳身侧。
湘君低着头,十分谨慎模样等着孟成芳发话。
孟成芳则看着案上的宣纸:“周湘君,上次是酷吏策,这次是置匦计,你让朕刮目相看。”抬手又瞧去湘君。
湘君却是头越发低下,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和女帝承认自己的纰漏,正在为难时分,孟成芳唤了句:“抬起头回话,你不像个低头答话的人。”
湘君心头闷响一声,只能抬起头来,直视着孟成芳,又见那温雅的面容上一方清明的眼眸,像是一切把戏都逃不过那方清明,她只能暗自叹了口气,选了最老实的做法,砰地一声叩头:“臣有罪。”
孟成芳忽来了几分兴致:“何罪?”
“这置匦计有错。”
杜入微也被湘君的话一惊,瞪大方正眼看着湘君,又瞧了眼孟成芳,咽了咽口水,这孩子若是说错了,少不得要受罚!
“何错之有?”
“置匦,以受四方之书,谁有冤屈谁就能投书进匦,再由献纳者取出献给陛下,陛下由此可知天下事,且我朝有酷吏,冤情上呈,正可与酷吏相合,此为好处。可此事尚有一事为难。”